阴山奇案——山樱桃树下的阉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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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皇利用中国前清的废帝溥仪，在中国东北成立的满洲国，二十岁的田中正在北海道帝国大学工学院读采矿专业。他有着从祖先虾夷人那里遗传而来的浓密毛发，胸脯、胳膊甚至手背上都有黑色的汗毛，尤其是高粱杆儿般颀长的身材，不论在教室里还是操场上都格外引人注目。校院里长大的凉子，先是被那高人一头的身材吸引，走近仰视时，就被他清澈的眼睛、长长的睫毛和男子汉特征的络腮胡子，瞬间征服捕获了。单纯的凉子无法在学识渊博的父亲面前，掩饰情窦初开的骚动，作为田中的老师，父亲也十分偏爱这位勤奋好学的青年。于是，田中成了老师家的常客。对于还在读中学的凉子，他不敢有太多的非分之想，每次在老师的书房里看完书还磨磨蹭蹭地不想离开，主要是因为师母做的拉面，味道太诱人了，这对于家境贫寒从小吃鱼长大的他来说，是绝对的人间美味。

与对老师藏书的专注和师母做的拉面的热衷相比，田中对于凉子的示爱有些迟钝。虽然是父母娇宠的掌上明珠，但毕竟生长在书香门第，何况年龄还小，凉子也不急于表白。然而，世事无常。

樱花盛开的时节，正计划着约田中去赏花的凉子，却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他报名参军的消息。

来学校征兵的军官说，天皇需要他这样的勇士去开疆扩土，而且日本本土也没有丰富的矿藏用得上他学的专业。何况他的老师也已经准备去中国了。

翠绿的嫩叶点缀着串串粉红的花朵，它的争研斗艳、千姿百态，它的圣洁清纯和空气中的氛氲芳馥，就像一朵朵凝滞的云，一团团化不开的雾。樱花树下，凉子紧闭着薄薄的嘴唇，深邃的眼眸里噙满泪水,一片花瓣从树上飘落在她蹙紧的眉上，也不去拂拭，就这样静静地、幽怨地仰视着田中刮净胡须的脸。

“不由自主。”田中讷讷地终于开了口，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凉子眼中滚出，紧接着汹涌的泪水就淹没了少女白皙脸颊上的晕红。心里顿生怜爱的田中，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。然而任凭他怎样解释、许诺，凉子嘴角向下撇着始终紧闭双唇，泪流满面地仰视着他，不说一句话。

说什么呢？就连自己的父亲不也是身不由己吗？

穿上军装的田中，到了中国东北抚顺的煤矿后，不久收到了凉子寄来的照片，是他们分别时在樱花树下的合影，凉子笑着的脸上还挂着一滴泪。照片背后工工整整的一行字：一定，回来娶我。他当即在凉子的这句话后面写下“守身如玉”四个字。没人知道这是对凉子的期望，还是对自己的告诫。

在异国他乡掠夺、奴役、屠杀的日子也并不轻松，那些刺刀和皮鞭下仇恨的眼神，像一把把藏在黑暗中的利剑，无时无刻地指着他，噩梦连连。只有不断收到的凉子情意缠绵的书信，才能暂时抚慰他心灵的裂缝。然而，繁忙惊恐中的他却很少回信。渐渐地，他适应了做一名侵略者。掠夺，变得名正言顺；奴役，变得理所当然；甚至杀戮也成了消遣和乐趣！

一晃九年过去，忽然发现很久没有收到凉子的信了。他敏锐地预感到了什么，开始酗酒，酒醉后就更加想念凉子，只要一有机会就去慰安所寻欢，怀里一直揣着那张照片，希望能够找到又害怕遇见自己心爱的姑娘。那些女人们木然的表情、呆滞的眼神和瑟瑟的肉体，并没有带来丝毫安慰，却也成了他噩梦的一部分。

去年秋天，他被从东北派到了西北矿区，还特意去了五当召朝拜，祈求佛主保佑凉子平安。

一阵清风吹过，几片带着芬芳的山樱桃花瓣飘落在熟睡的田子的脸上。

樱花树下，凉子甜甜地笑着不说话。田中想把她揽入怀中，两只手腕却被紧紧抓住。想要亲吻她，又被堵住了嘴。美丽的姑娘围着樱花树跑着、躲着、笑着，花枝摇曳。他双手抓住树干使劲摇晃，落花缤纷。他想拥抱凉子，却迈不开脚，一转身凉子却扑到他怀里，热乎乎的身子紧紧贴住他的胸脯。

“一定，回来娶我……”

刀割的剧痛把田中从日本北海道的樱花树下，霎时拉回到中国西北阴山中的西山坡上。梦中惊醒的他想跳起来，一个黑衣人的屁股死死地压着他的胸脯。他掏枪拔刀，双手却被紧紧地捆在山樱桃树的树根上，眼睛和嘴都被带着浓重汗酸馊味儿的布条紧紧地箍着，看不见、喊不出。双脚被分别绑在一根木棍的两端，整个人像一个“人”字一样，仰面被压在土坡上，动弹不得；他拼命反抗，像被装进麻袋里的猪一样，发出低沉的“呜呜”声；左右扭动躯体，分开的双腿连着木棍，举起拍下，像一条沙滩上的鱼，“啪啪”地用力拍打着山樱桃树下的沙土碎石，可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。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牢牢地控制了。刀割的剧烈疼痛，让他几乎咬碎了牙齿。稳稳地骑坐在他胸口上的黑衣人，弯着腰，屁股顶着他的下巴，在一只火把的光照下，不慌不忙地割走了他的下体。

他确定这不是做梦，却感觉像梦境一样玄幻，仿佛一股凛冽的寒风从裆下汹涌灌入身体，随风而至的是赤发黑脸、怒目圆睁的窑神。窑神伸出巨手把他拦腰抓起，甩手扔进了北海道冰冷刺骨的海水里，四下漆黑，深不见底，无岸可攀。从四面八方向他漂浮而来的大鱼变成了一具具死尸，有面目狰狞缺胳膊断腿的窑汉，有披头散发淌着鲜血的女人。这些死尸将他团团围住，形成一个越来越小的漩涡，阴冷血腥极速旋转的漩涡裹挟着他，向深不可测的黑暗中下沉，下沉……，忽然，那些死尸的口中不约而同地喷出烈火，从他下身的黑洞射进身体，他像一枚触发了底火的炮弹，直射云霄，飘荡在夜空中，无着无落…….

大漠之南，阴山中段，煤藏丰富。千山万壑中有个地方叫石拐。“石拐”是蒙古语"喜桂图"的音译，意为"有森林的地方"。一条山谷东西两侧山里有十几座煤窑，其中最大的是西山坡底的“大发窑”。河槽西侧是一条长约两公里的小街，小街因大发窑得名叫“大发街”。

故事就发生在这条小街上，在山樱桃花初放的季节里。

下集预告：

《风水奇地母猪壕》

醉春阁的规矩是，玉珠每夜只陪出价最高的一位客人，在西窑洞里温存，因此每晚东西两间正房里的茶酒过后，都会有一场买春竞标，在西厢房里赢了钱的客人自然也会参与。元宝只为客人斟茶倒酒、弹琴唱曲儿，卖艺不卖身。然而越是洁身自好，却越是令人垂涎，很多客人来醉春阁竟是为了一睹芳容。无钱消费的穷苦窑汉们除了嫉妒只能意淫，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，恨恨地把玉珠、元宝母女叫做“大母猪”、“小母猪”。

............试读结束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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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山奇案——山樱桃树下的阉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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