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走过杏花春雨,走过夏日清荷,走过秋风嫋嫋,冬日悄然而至。冬至已经来了,不几日是西方新年然而这和我们这些身处他乡的人有什么关系呢,不过徒增相思。
思绪被香味打破,魂也被勾了去,听说冬至日里,羊肉与饺子更配。早前在学校念书时,每开一个早餐店,我都会去尝尝新店的水饺好不好吃,水饺的味道直接影响了我是否会成为回头客。天刚蒙蒙亮大雾弥漫,路灯昏黄的光杀出一条通道,照亮大锅散发的氤氲的气息。彩色的饺子皮在黑暗中看不出色彩从锅中捞出却有了光泽,但我满怀期待的咬下一口,啧,竟然是鸡蛋豆干馅儿,吃不惯,委实吃不惯失望之余又在庆幸,还好不似隔壁桌的人,吃到酸莱鸡蛋馅儿。吃饭也竟然吃出开福袋的感觉,有趣。冬日的风带着凛冽,却不比北方的冬景壮观。北方的冬日宣告着她的庄严,以风雪胁迫缄默,给世界以雪白的梦境。南方的冬日夹杂南方固有的温婉与秀气,纵使三九严冬也带不走南方苍绿的底色,倘若北方冬日是岑参笔下的瀚海阑于百丈冰,愁云惨淡厅里凝”那南方的冬日则是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冬日终究是踩着岁末的脚步走进我们的生活。我吃过最好吃的水饺莫过于我妈包的,在一个人的记忆里,母亲的味道永远是最正宗的味道。故乡的惆怅思绪也寄托在香气中另一种况味。提裙倚灶,案上放着青白葱段,嫩黄姜块,翠绿菜叶,红白猪肉,耳边刀俎嗤嗤,小儿堂前玩闹时时盼着出锅的水饺,窗外,是谁家的归人,脚步匆匆。我不爱吃芹菜,却痴迷水饺馅儿中的芹菜叶咬下一口,汤汁的浓香、菜叶的清香、肉香和着调料的酸辣甜减,竟是如此的丰富与满足。诗与远方通通不重要一瞬间也明自了,在莼羹鲈脍面前,官厚禄竟是如此微不足道。吃本就是再俗气不过的事因为俗气才有烟火气,吃饭的幸福感多多少少被俗气包裹着。火黄昏渐渐收,谁脍新鲈江上舟。冬至夜里,燃一缕余香升起我沉迷其中。
北方人用祛寒娇耳汤进补,南方,软糯糯的汤圆祭祖添岁。南来北往,因缘际会,无论什么食物都是一起消磨过的岁月,我们用美食把握万干迹象,那种味道,时而随风,时而入梦。又想起汪曾祺先生所言:四方食事,不过一碗人间烟火。先生所言甚是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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