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前请多天假回家过年,过分吗?都是怎么和领导请假的呢?
网友一:
这个问题其实不取决于你,而取决于你的公司或者你的领导。
当你的公司不允许你请假提前回家过年的时候,无论你想怎么样的话术,都会被老板无情地拒绝,除非你按照公司的流程去请病假,事假或者各种法律规定员工可以请的婚丧嫁娶假。
很多人觉得请假这事儿,是在于你的话术,这其实是一种错觉。
你之所以觉得这是一种话术,是因为你们公司在出勤这问题上卡得不是很严,甚至很多公司都没有严格的打卡制度,平时也是有事儿了跟老板或领导说一声,提前打个招呼就行了。
一般能有这种工作时间弹性的公司,都不会硬性要求所有员工都必须工作到最后一刻才能回家过年,毕竟曾经我们是大年三十也要正常上班的,如果你身在外地,要么买三十当晚的机票,要么就初一上午再走了。
就拿我亲身经历过的几家公司来说吧,其中一家是一切都严格按照国家法律规定走,所以要上班到最后一天才能走,但是这家公司请事假是比较自由的,只要自己的直接上级在OA系统里批准就可以了,但毕竟事假是要把当天的工资扣掉的,所以一般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请事假。
还有一家公司,是制造业大企业,众所周知制造业大企业最庞大的职工群体就是工厂的工人,所以如果你的工作地点就是在厂区的话,一般都能享受一个和工人一样的春节假期,一般过了小年就能回家了,节后也可以根据当年的行情(主要是指生产淡旺季)适当延长到初八,甚至初十再来。
当然,最幸福的一家是,根本就不用打卡,或者说平时也没人管你的出勤问题,甚至很多人都是一周有几天都在work from home的,主要就是看你的工作进度,你的所有工作进度都在OKR系统里能清晰地看到,再加上大部分工作都是在电脑上完成的,所以根本不存在提前请假的问题,直接买张票回家,在家里继续工作就行了。当然这种公司毕竟还是少数,尤其是在制造业,想都不用想,因为制造业的生产工具都被限制在公司或工厂里。
所以,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你有的选,实际上你根本没得选,可以怎么都行,不可以怎么都不行!
网友二:
理由一:回家相亲。
亲爱的老板您好。
鄙人今年二十有八,亲友催促父母着急。今有靓女已到家相侯,遂八百里加急告知。
今特奉母命回家相亲,一年仅此一次良机,万望成全。
鄙人所有工作皆交付于骨干同事,此事若成定不忘老板之恩,拜谢。
此理由适用于单身贵族,可跟老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。
理由二:买新房/装修
尊敬的x总。
鄙人今得公司照料,得老板成全,遂于日前购新房一套。
今有琐碎小事需动身前往,特此跟您通融几日小假。
且工作已于日前全部完工,所有项目有序进展,请您勿忧。
望批准,感谢~
此理由适用于家中有事者,且有购新房或者装修为理由。
理由三:妻子怀孕。
老婆怀孕要生了,我要申请陪产假,赶紧批准~
此理由适用于老婆怀孕的哥们,可以有恃无恐的请假。
最后说一点,大过年的如果不是家人真的生病,尽量不要用这理由。
已经没有老家了,回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伤感的话题。
父母在我念初高中的时候分别意外离开了,当时奶奶还在世,还有一个大我两岁外出打工的哥哥。
高一那年我父亲走后,每年过年回家,我都会遭遇我哥花样多变而又刻骨铭心的百般凌辱。高中三年都住宿舍,寒假没有地方落脚,迫不得已只能回到父母留下的老宅。
高中三年,我只有寒假回去一趟,一是回去看望年老的奶奶,二是因为外面真的天寒地冻,南方的冬天湿冷的直沁骨髓,我没办法像暑假一样将就着找个地方睡一觉。
每次回到家,迎接我的必然会是一句“你怎么不去死,回来干什么?”,开门见山式的诅咒,像是大冬天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。
我高中离老家好远,回去一趟我得忍饿挨饥攒下车票钱。那时候脸皮薄,听到第一句的诅咒就不争气的流泪,进门默默的放下书包立马开始打扫屋子,内心卑微的认为,只要我勤奋点干活,就不会那么碍眼。
后来我慢慢的意识到,不管我怎么表现,都会遭来更凶狠的辱骂,根源不在于我是不是懂事,而在于我在老宅里的存在就是个错误。
所以高二那年寒假,父亲离开后的第二个过年,我在除夕夜那天早上,无缘无故被泼妇一样的咒骂一早上后,自己拎着书包默默的走了,和奶奶说去趟同学家,没有和他打招呼。一路上一边大哭一边擦眼泪,心比这寒冬天气还要冰冷。
我最早理解钱的意义,也是在这段时间。身无分文的走在漫长的国道上,走了十几公里后,我意识到我根本没法坚持步行回到学校,鞋子衣服不保暖,路途也太遥远。
一个人蹲在路边嘶哑的哭不出声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过成这样。茫然无措的坐在路边想了很久,起身往回走,生活的意义也许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中学会保全自己。
刻意的拖延到半夜才进家门,奶奶责怪我不懂事,年夜饭还待在同学家里吃,这番表态招来我哥对我俩的又一顿相当恶毒的咒骂,不堪入耳。
去厨房吃了点冷饭剩菜,躲在被窝里哭的不能自己。现在二十年过去了,我都不能理解当时我为什么那么爱哭,一天下来流泪完全止不住。
年初三的时候,我借口学校早开学要补课,想回学校,找他要100块生活费,他不情愿。开始骂我,就知道要钱,吃的比猪都多,吃饭的时候和猪没两样,怎么不好好做个人,乞丐都知道自己找吃的……。
这套骂人的说辞,距今二十年了,我依然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。每天都要经受好多次这样粗鄙的开场白,然后再接一套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,最后手指着我鼻子呲牙咧嘴的结束。
我说这100块你必须给我,说的很斩钉截铁。
我父亲车祸离世,对方全责,判赔了7万4,包括了我奶奶的赡养费,我未成年人的抚养费,这两块占了大头,但钱都存在他名下了。
父亲葬礼的时候,亲戚们觉得,我念的高中是名校,上个大学不成问题,应该留足我的学费和生活费,所以一致商议把钱存在我姑妈那里,我在校期间每月支出100块生活费以及每年学费,我其他的费用一概不管。
后来这笔钱又几经波折,存到了他名下,以至于我越来越难以要到生活费和学费。我打电话给了姑妈,问她生活费是不是你补给我,内心还是责怪她没有公正的保管这笔钱,毫无保留的全给了他,完全没有考虑我的生存环境。
高二高三连续欠了两年的学费。年级段长是我语文老师,负责催收每个班级欠下的学费。高三下学期他找到我的时候欲言又止,最后什么也没说拍拍我肩膀说回去上课吧。一个多月后,他递给我一张学费缴费发票,说考虑到我情况特殊,再一次帮我申请到贫困补助和减免学费了,直接抵完了学费。
当时很不争气的当着他的面就哭了起来。我知道贫困补助加上正常的学费减免,远远够不上两年学费,何况哪来的一个学期第二次补助?当年公务员工资还是三位数,老师事业编工资只低不高,这份情足够沉重。
毕业好几年后,他和我描述了当时催我学费时的场景。春寒料峭还正是冻的时候,我穿着破洞的鞋子,脚后跟还有点脱落,洗的发白褪色的外套,穿的很单薄,头发一看就是自己剪的像狗啃了似的,脸颊凹陷看着严重的营养不良,一看就是真没钱交学费的主。
这次听完没有哭,很开朗的和他一起大笑,笑那段岁月可以如此荒唐,也笑自己荒芜的过往人生有如此自黑的点缀。
高三那年,我变的整天整天的不说话,一天下来往往都说不了一句话,每天都恍恍惚惚,内心无比悲凉,悲观而又绝望。当时投稿报刊发表了一篇文章,被语文老师看到了,找到了我,说我文章里的沉重感都要溢出纸面,读完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,要我调整好心态,放松一点。
那时候我还没能力从老师委婉的的言外之意里听出来,我心理多少出了点问题。许多年后大家突然兴起聊抑郁症这个词,我才知道也许我当年也是这么个症。
高三那年的过年,我所做的抉择很干脆。回到家看望了年近八十的奶奶,我哥骂我奶奶的时候,立场坚定的站在奶奶那边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也是在除夕这天早上,我收拾行李,和奶奶说我以后尽量不住这里了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奶奶挽留不住我,急的也跟着哭。我自知待下去徒增羞辱,拎着书包坐车回到了学校所在城市。
学校宿舍因为放假已经全面封闭,找不到落脚的地方,就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,找了个石凳石椅的地方坐下。迷迷糊糊的趴在石桌上睡了一觉,寒冬腊月刺骨的湿冷大风,让睡觉都变的不安稳,睡一会醒一会哭一会,到完全清醒过来时,已经华灯初上。
到处都是燃放鞭炮的声音,除夕的喜庆把我的心里衬托的益加悲凉。往年每年的年夜饭,都会有不一样的方式开始争吵,吵完再打,打完再吵,一顿团圆饭吃的比上坟还难受。人的悲剧往往是建立在对自己有过高的期望上,突然间没有了这些期望,反而像是一场解脱,一如这每年都不开心的年夜饭。
晚上趴在石桌上睡觉,书包垫在额头下,迷迷糊糊的睡一会醒一会,刺骨的寒冷从衣领、袖口、裤脚无孔不入的钻入身体,哆哆嗦嗦跺着脚取暖,时不时还得起来跳动几下。
终身难忘的除夕夜,饿着肚子,单薄的衣服,像小丑一样在公园的角落里蹦跳取暖,滑稽的那么恰到好处。
第二天发现自己高烧了,烧的脑子有点糊,意识到情况不妙,赶紧去附近超市买了些食物垫饱肚子,走了好长一段路,找了个银行取款机的地方避风,四周有玻璃门,除了偶尔进出的人会带来寒风。
当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,不知道网吧可以过夜,不知道肯德基这样的西餐厅也是可以留人过夜的,高中三年我甚至连学校周边都没逛完过,只知道附近有个小公园。因为穷,从没去过网吧,也没有qq,把全部精力用来读书更像是为了逃避现实生活的困难,理由总是这么的让人好笑。
年初二的时候,我觉得我撑不住了,打公用电话给了高三班主任,小心翼翼的问他能不能破例让我回宿舍住。他毫不含糊的拒绝了我,急匆匆的挂了电话,甚至连原因都不愿意听,一如他往日的作风,冷血无情又势利眼。
我想了想又打了作为年段长的语文老师电话,一直道歉大过年的给他添麻烦。他说去了老丈人家,不在城市,但他会马上联系学校其他人解决,让我守在公用电话旁不要走开。
很快他回了电话过来,说管宿舍老师都回家了,没法开门,要不先去他家里住几天,他把钥匙放在了门口花盆下。我真的不好意思如此麻烦一个人,谢绝了好意,撒谎说我找同学家借宿一晚,他让我等等,他再问问。
后来,他联系了学校保安,把我安排在保安室不远处的车棚管理处的房子,没有床,打了地铺,还让保安先垫付我一百块钱现金应急,我没敢再收。
2004年,高考结束,我考的并不好。高考前一周,同学们的父母都忙着宽慰自己的孩子,送营养品送这送那,而迎接我的,是一顿史无前例的辱骂,怎么让我崩溃怎么来。
我姑妈问我是不是我每次考试都只考三十几分,说我哥觉得考那么低分不要浪费钱读书了。我无力再去争辩,几年下来这样莫须有的诬陷让我疲于应对,我不说话默认了,你们开心就好。
我知道谁造的谣,我从没考过三十几分,诬陷我考这不超过体温的分数,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,快二十年过去了我都没想明白,这样泼脏水的目的是为了啥!
考前几天,他又主动找我大吵一架,我彻底放弃和他和解的任何想法。人的卑鄙,体现在关键时刻故意扯你后腿,一次不行那就制造机会反复扯。
和我心心念念的五道口学校就这样擦肩而过,满心的不甘。停下来就想起自己这几年来没日没夜的苦读,吃过的苦,受过的委屈,还有这辈子最漫长难熬的几年,就这样随风一样消逝了,了无踪影。
暑假他去外地打工,我乘机回了趟老家,和我奶奶待在了一起。出成绩的那天,确定自己无缘梦想的高校,突然情不自禁的大哭一场,多年苦苦坚持的追逐,到头来落的白茫茫一片,大梦了无痕。
不吃不喝的躺了一天,奶奶陪着劝了我一天。半夜的时候,睡在楼下房间的奶奶,又听到我醒来蒙头抽泣,举起拐杖敲击头顶木头楼板,发狠的和我说,男子汉大丈夫,不行就再来一次,咱们再考一年,我孙子是龙是凤拉出来让人瞧瞧。
复读那一年,我哥结婚了,没有通知我。我姑妈和他说要叫我回去参加婚宴,他拒绝了。我是好几个月以后,他儿子出生了,别人和我说起,我才知道他结婚了。
这一年过年,因为他新婚,意外的没有怎么大吵,每天的冷潮热讽依然是必修课。奶奶让我喊一声嫂子,我满心委屈的喊了,做足了脸面。
也许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被上帝眷顾的人,第二次高考考的很狼狈。第一场考语文过度紧张腹部痉挛,咬牙答完就开始慌了。
考场上坐在我后面的是个黄毛精神小伙,考完第一场就有人和他说,坐你前面的那个人是个学霸。后面几场考试,我忍受着他不断的骚扰要我给他抄,几次举手让监考老师解决,他变得更加隐蔽,在桌子底下用脚踢凳子,监控也拍不到,监考老师站在他旁边就选择不动,老师一转身走开就开始踢。
我错失了最后进击梦想的机会。
高三时候的年段长宽慰我说,人生总是操蛋的事情占满了生活,但不能被操蛋的心情占满情绪。从一个斯文儒雅的语文老师嘴里说出这么“风雅”的安慰,我觉得他真心觉得我没那个命,认命重新开始才是正道。
大一开学的时候别人问我,这么高的分怎么会来这个学校,我故作轻松的说我拼尽全力两年了才配来这学校,挺好的。谁也不知道,我的失落感与日俱增,无法排解。
第一年高考填报,我全填了长江以北,最远的哈尔滨,离南方老家越远越好,逃离是我唯一的想法。第二年我依然大多填了长江以北,只是求稳保底了个省内录取人数多的大学,最后天差人错留在了本省的大学。
大一这一年的除夕夜,是我那些年来最舒心的一次,因为我没有回老家。一个人待在大学宿舍里,舍友逃荒似的赶着回家,宿舍成了叙利亚风格,到处凌乱不堪。
但于我而言真的很知足了,没有羞辱,没有指责,更没有打骂,安静的一个人吃一顿年夜饭,孤寂而又令人欢欣。
还记得这一年过的很艰难,没有生活费,刚来一个陌生的城市,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兼职。大一的第一个学期,我吃了三个多月的泡面,早中晚餐都是泡面,批发价四毛多钱一包的廉价福满多。每餐只敢吃一包,吃多了怕没了下顿。
困扰我一生的胃病,也是从这时候开始,从以前量的积累到质的蜕变。经常一边吃泡面一边胃里反出酸水,吃完干呕,一股酸味只冲天灵盖,咳的眼泪直流。
这一个学期,确实给我往后的人生造成了一辈子的困扰。冬天的时候因为衣着单薄,患上了急性咽喉炎,口袋里的钱不够看病,忍了一周,嗓子失声了,发不出声音,高烧不止,好不容易硬扛过去了,变成了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慢性咽喉炎,还伴随着胃病发作多次置我于死地。
快到放寒假的时候,仅剩的一点钱都吃泡面用完了,伸手要生活费永远是个哲学上的辩证两面法,可要和要不到。
那天弹尽粮绝,午饭时间望着清空的泡面箱,情绪彻底的陷入绝望,维系我最后希望的泡面都不能够满足,人生路上又何止于当个苦行僧。躺在宿舍床上,尽力的忍住让自己不能哭,告诉自己要想办法面对,要解决问题,要给出答案。刚来一个城市,前面找兼职的方向就错了,我去大街上挨家挨户的问饭店、超市、理发店这些不需要不稳定时间兼职的店铺,注定是徒劳的。
肚子饿的不行,发育的年龄,长时间吃不饱,是种煎熬。厚着脸皮找舍友借了二十块,去食堂打包了一份五毛钱白米饭,坐在宿舍面对着墙壁桌子上,和着泪一起吞下。情绪总是容易崩溃,怕舍友发现我哭,压抑着埋头扒完了白米饭。
我曾很努力的去找工作,而我哥也和我说,上大学了外面那么多兼职,你怎么还敢要生活费。
国庆前去应聘学校的勤工俭学岗位,是我这辈子都很少在家庭以外遇见的羞辱。台下一排领导和老师坐在那里评分,后面坐着黑压压的听众,应聘者需要在台上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,说自己的困难,然后领导们点评打分,得分高的少数几人获得勤工俭学岗位。
我感觉到被羞辱,赤裸裸的羞辱,在台上,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,揭开自己的家庭伤口,当众吆喝展示自己血淋淋的鲜血和你无时无刻不想隐藏的困窘,在舞台灯光下,让你躲在旮旯里的那点卑微自尊,都要被放大了审判。
我看着台上有女生讲着讲着就突然崩溃蹲地痛哭,我想她也许和我一样也走投无路了,这样的舞台灯光照射下,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多少的绝望,来对冲这份羞辱。
轮到我的时候,我说我弃权了,但学生会的人不依不饶,一定要每个报名者上去说几句。我站在台上,很想对台下的领导说一句你们会遭报应的,憋了半天,还是只敢回应一句场面话:把岗位留给更需要的同学,我弃权。
说完我下台转身就走,一刻都不想停留在这肮脏的礼堂。大学四年,我再也没有参与过学校的任何勤工俭学岗位招聘。世间的白莲花千万朵,你永远不在其中。
未完待续!只想记录下这段刻骨铭心的生活经历,年底加班多只能一段一段的续写。很感谢评论区的朋友,我本人已经走出这段生活漩涡,目前一切安好,感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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